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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峰丨胡寿山:忍为上计(四则)

来源:《望云峰》杂志 编辑:卢春玲 2024-03-20 08:5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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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地方从前出了个村霸,大家都叫“定九王爷”。定久五爷得此绰号沾沾自喜,既为王爷,必定长久。

定久王爷喜欢惹是生非。有年冬天路过坪上,看见一个七旬老翁走在他前面,他老人瞎了眼,敢挡他的路就故意把老人家撞到冬水田里。隆冬时节,老人一身湿透,冻得浑身颤抖。老人田对门做工夫的两个儿子亲眼看见父亲被撞入冬水田,赶来找定久王爷讨是非。谁知老人一本正经地教育两个儿子说:你们兄弟不要误会了,埋怨了好人,是我自己因为年纪大了,脚步不稳跌入冬水田中,多亏王爷路过此处,搭救了我,你们千万不要恩将仇报。”

半年后定久王爷因为触犯了国法,官府派两个解监押着定久爷又从孙家陇坪里大路经过。恰巧那天,老人和两个儿子又在坪上做事,这一回,定久王爷痛哭流涕地对老人说:“兄弟呀,这一回我一定凶多吉少,我们这是见的最后一面了。”

老人连忙安慰定久王爷:“王爷吉人天佑,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待解监和定久王爷走远后,老人走到两儿子面前,郑重地说:“三十六计,忍为上计。上次你们兄弟没看错,确实是定久王爷把我弄到冬水田里,如果上次我依从你们不忍,向定久王爷讨公道,必然吃大亏,也看不见这定久王爷触犯国法,罪有应得吧。”

不久后,从宝庆府传来了定久王爷病死狱中的消息。


寿福爷爷的传说


在广西出生的寿福爷爷带着一位徒弟,一路从云南驾土遁着龙脉经贵州过雪峰山,向隆回而来。让徒弟在地上走,交给徒弟一个包裹并且再三叮嘱:“千万不可因为好奇,在半路就打开包包翻看,一定要到隆回才能打开。” 谁知好奇心强的徒弟,在龙潭再也忍不住把寿福交给他的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臭不可闻的一包牛屎,他把牛屎直接倒入龙潭的田中。谁知这是宝贝,龙潭的田地自从倒入了这些牛屎后再也不用施肥,也能种出好水稻。徒弟这才想起师父的叮嘱,带着空纸来到隆回,把空纸在隆回地界的田地里用水洗掉,所以至今的隆回田地远不及龙潭但也很肥沃。

还有一次,寿福从十里山赶着一群石头,凡夫俗子看见的是赶着一群猪在路上走,来到如今的羊古坳镇锣鼓石时,寿福碰到一位妇女在扯猪草,就问道:“你看到前面路有一群猪吗?”妇女如实回答:“猪倒没有看见,只看见一路大石头朝着望云山滚动。”说来奇怪,一路滚向望云山的石头顿时不动了,纷纷滚落河中,所以三都河里至今有很多石头。

寿福爷爷在望云山上看风水,左看右看都只有四面七方,就摇头叹息“真可惜啊,四面八方缺一方,后面他准备离开隆回去别的地方找风水宝地。寿福边走边想,自己到过许多的好地方,隆回这么好的地方还是很少见,任从天下乱,此地无灾,任从天下旱,此地一半收。当他快步离开隆回时,猛然省悟,望云山有四面八方呀,原来是我自己忘记自己坐的这一面,所以留下了“寿福爷爷忘记了自己一面”的俗语。


孝立公的传说

孝立公是魏源的亲祖父。在大清官陶澍未发迹时,曾经派人慕名到孝立公家里借银度日。

陶澍发迹后,又打发人挑来银子还债。孝立公对来人说:“金钱本是身外之物,我借给你家主人的那点钱,本来就没指望他还给我,只求他为民办事主持公道就行了。”

孝立公乐善好施,他要是知道某某急需用钱时,就主动借本金,让人挑漆卖。如果借款者经土岭界不慎倒漆,孝立公则不再向倒漆人追还本金。所以司门前一带流传着“土岭界倒漆,孝立满爷背时”的话。

土岭界解放前是通往云贵二省的茶马古道,其陡峭程度,路人形容说口能咬路边的石头。

孝立公为了修阴功作好事。一是自掏腰包从魏家塅修了一条一米宽的石板路长达几十里,直到望云山顶山堂;二是在土岭界上建成“延寿亭”茶亭,请专人一年365天供应茶水给过往行人。此茶亭毁于文革。


和匡孝一的至诚交往

孝立公要修新房子了!一条消息让四面八方的能工巧匠慕名前来

孝立对木工师傅们说:“今天每个师傅做一担木马算一个工,做好以后在木马交口处写上各人名字,浸入塘中,然后去看戏。”

木工师傅都照孝立公所言,作好木马后写上名字浸到中,看戏去了。

孝立看见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似的木工不慌不忙,认真地做好木马,在交口处写上名字浸到塘中,他没有去看戏,而是和主人孝立拉家常。他名叫匡孝一,匡家铺人,早几天给孝立做工,天天马凳边上左右均有散落的元宝,被匡孝一捡到神龛下的小柜里,匡孝一郑重地对孝立说:“请东家对小孩严加管教,不能乱拿元宝出来玩耍,万一丢失怎么办?”谁知孝立公听了以后哈哈大笑:“既然是老师傅捡了元宝,元宝就全归您了。”只见匡孝一正色道:“主人已经开了我每天应得工资,我就专心致志为主人做事,绝无非分之想。”

第二天,孝立吩咐木工打开塘里所浸木马时,只有匡孝一所做木马里面没有进一点水。

孝立宣布:此次修房由匡孝一担任掌墨师。

匡孝一尽心尽力地为孝立公修好房后,孝立借孝一一笔本金,要他到山上买杉树放排,这样比他做木工赚钱。

谁知,匡孝一按孝公所说,放木排到汉口,木排全部沉浸,匡孝一怏怏不乐亏本而归。孝立公安慰孝一:“亏本算我的,我借本金给你做二次木材生意。”第二次,匡孝一扎木排又到汉口,木排又全部沉浸。这回,匡孝一无面见江东,回到了匡家铺老家,准备重操旧业,再做木匠。这时孝立公来看匡孝一,并且再三鼓励他,前面两次所沉木材全部归孝立公负责,第三次借本金给孝一放排。

这回,时来运转,匡孝一的木排刚抵汉口,恰逢汉口失火。匡孝一的木杉全部卖光,恰好前两次孝一所放被沉木排全都浮出水面,上面清晰地印有匡孝一的标记,别的木材商木材未到位,被匡孝一独占鳌头赚的盆满钵满。匡孝一把所收银两如数交与魏孝立。孝立公说:“老弟,你赚的银子全部归你,只要你还给我本金就行了。”匡魏之交的佳话一直流传到今天……

来源:《望云峰》杂志

编辑:卢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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