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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峰 | 肖煜鸿:选 择

来源:《望云峰》2022年第2期 编辑:卢春玲 2023-03-07 15: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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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脚尖才刚踮到地面,早餐店便飘出了炊烟。黝黑的皮肤,精瘦的身材,干净的白布围裙,两个熟悉的身影忙碌着,为接下来的生意做着准备。

水煮沸的声音逐渐平息。老板掀开看豆浆的大锅盖,露出一条小缝方便透气。太阳已经有了温度。陆续有早起的客人前来点餐,坐在桌边享用。

忽然,一位客人叫起来:“豆浆味不对!”专心炸油条的老板闻言,猛地抬起头,神色瞬间凝固,取勺,抿一勺豆浆细品,又伏于桶边细嗅,眉紧皱起来。他如木头人般立于桶旁,黯淡的目光投向虚空,许久,他有了选择,像下了一个大决定,捏紧拳头,脚步沉重地走到铺子中间的空地上。“今天的豆浆火候不够,味差,我深表歉意,”他顿了顿,“因此豆浆全部退款。豆浆倒掉。”

言毕,老板走回灶台,默默地望着已经悄然垂泪的老伴。没有语言的安慰,没有浮夸的拥抱,只是默默地将豆浆桶另一边递给她,老伴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老板,没有动。老板作势两手一抓,一个人往外提,老板娘这才上前,两人一起使力提起了豆浆桶。

“来一屉小笼包!”老板娘听到顾客的生意,揩去了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好的,您请坐!马上!”老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马上又堆满了笑容,在灶台上忙碌着。

这一对老夫妇的早餐店是社区里生意最红火的一家,不仅符合大众口味,还物美价廉,但人们爱到这里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放心。因为老板做生意很实诚。在有些人看来甚至有些“傻”。

正是由于他诚实经营,让大家都信赖他的食品,爱捧他的场。

阳光从树枝间洒落,将小摊映得格外醒目--那里有一个“傻傻”的老板,做着“傻傻”的生意……

来源:《望云峰》2022年第2期

编辑:卢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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