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铲起一团腻子泥转移到右手的刮板上
右手拿刮板把腻子泥压在墙上
用力在墙上平推出去刮出一道腻子的轨迹就是这套动作
从当初的生涩到熟练十年如一日
把很多粗糙变成光滑的表面把昏暗的房间改造得明亮堂皇一刀一铲,刮出了无数的面积一分一秒,吞噬掉青春年华
摸摸自己火热的胸膛胡茬长出脸颊
但双手还厚实有力那些辛苦劳作的日子那些汗流浃背的瞬间
诗人与老板
断句,分行
用肥皂泡般的情感假太空的把自己倾诉无需太多着墨
我已是这个时代的诗人
诗人的门坎已没有了海拔就像我们油漆工这个行业一刀,一铲,一把电钻随便领点小活
就能调子放高
要听别人喊声老板
老板与梦想泛滥的年代只有责任和一诺千金
不是被推诿就是隐藏那些拿不到的工程款那些一拖再拖的工资铺写着常态
人性自私的那根筋爆起谁都拔不掉
只是真诗人太少,假老板太多所有滥情与欺骗
我们都得习以为常
来源:《望云峰》2021年第1期
编辑:胡权